有人说,人是善忘的动物,无论你做过什么事情都会随风而逝。为什么我不是这样,后来斟酌,可能是因为我不敢喝黄药师那坛醉生梦死的缘故吧。
记得在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特别乖的女孩,现在也挺乖,只是朝阳和夕阳的容颜不一样罢了。当时她还没有戴民族的纱巾,或是是因为年纪小,对自己宗教的理解不是特别透彻。直到后来,上高中的时候她开始戴名族的纱巾了,现在这种做法也没有变过。
那会儿可能我也慢慢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只是行为变得不可理喻,但是对男女之间的价值观变得传统。因为至今我不知道传统在别人脑海里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至少在我这里是褒义词。就开始慢慢感觉女孩应该朴素,对宗教文化应该重视等等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想法。当然也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的,至少这是她的行为对我思想的一种改变。
初中的时候她在我后座,一直蒙着头学习,那会儿我还在她前边。其他人桌框里边都是书,我桌框里除了一直放在桌框里没动的书之外,还有扑克牌等其他东西。自习课没事儿我东张西望的盼望有人和我说会儿话,或者有人和我玩儿一会儿扑克其他东西。每当我东张的时候就会看见她蒙着头在那边学习,当时特别纳闷儿怎么会有那么多学的东西一天到晚学习,而且不说话,不知道这样累不累。可能在被人看来我这样挺累的。
就这么样过了半个学期,中考临近了,自己也就有点慌张了,慌张是因为临近考试了自己数学有点欠缺。那会儿自习课除了转身到后排问问题之外,其他的说话或者动作一律是不允许的,于是我就像她请教问题了,因为我总感觉她这么好学指定能回答或者讲解一些我数学上的疑问,终于她是会解答我的疑问,而且没有任何思考,因为当时自己对熟能生巧这个词理解的也不是特别透彻。解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拿着笔在草稿上时不时的演算,没有任何厌烦。现在想想自己当时那么好动,打牌听歌说话这种举动一直影响她学习但是她没有厌烦这件事儿也很是不解,其实有些东西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没那么多根源。也忘记了自己被辅导完当时是不是听懂,考试是不是及格了。
渐渐的我们熟了,有时候开开玩笑啥的。在我当时对她的了解,她根本不是一个能开玩笑的人,那种安静就像傍晚的太阳缓缓落下时候,根本听不见她的脚步一样。她不止于安静,至少扎有一条辫子,显得干练,朴实中显得从容。从容这个词说起来是多么爽快,做起来是多么难得。
熟了之后,也就像当时和男生交往一样有了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情和义。初中早晨吃早餐比较简约,但是现在想想也回味那个时候。每天早晨来到学校让她买早餐或者她买完直接带过来。打水的时候她就会拎着一个暖壶去一个露天的热水槽打水,回来一个小组就分着喝,我就记得那边那个水龙头水压特别强,喷头特别粗,至少很危险。当时对和热水也没那么在意,也对她的种种行为不是特别在意,等到时间走了的时候才会去认真的想那时候的所作所为,也会为当初的做法感到后悔,或许真是台词里边的追悔莫及了。
初中还没结束的时候,那会儿就已经和武侠里边一样称兄道弟,义结金兰似的,无话不说了。周末她带我去她家吃东西,记得那次进去她家之后她从自己房间里边拿了好多糖出来让我吃,还有巧克力山楂啥的,我对吃的东西一向不是很感冒,完了我没怎么吃,走的时候她让我踹兜里,我寻思一个大男人这么样很不合适,推推搡搡的最终我还是拿了。从那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大男子主义有多强烈,这种冲昏了头脑的大男子主义根本不住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一些问题,这也许就是自己不能正视且踏足有些事儿的主要原因,永远不敢迈出这一步,就算是错,至少就算这个词是有概率的。
高中我们又在同一个班级上课,刚进去属于理科,关系如初或更甚。到了分科之后她去文科了,自己还是理科。甚至都已经忘记当初是她在给我辅导数学,时间这个东西太粉刺了。那会儿她就开始已经戴着纱巾了,辫子依旧,唯一变了的就是气质中夹杂了些许优雅。分学科之后也时不时去她们班过去溜达,还能去文科班上课,毕竟数学不好,学点文也行吧。好学这个举动学校竟然给我记过,那个班的老师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哪里来的,为什么来她们班上课,其实当时我也很费解。
也会时不时的出来一起吃饭,去我们县最大的广场遛弯儿。毕竟见面的机会不像以前那么随意,一转头就看见了。总要分开一阵儿的,又不是分离,当时大大咧咧的我。
大学之后一年见两次面,寒假一次,暑假一次。吃饭也不像以前那么狼吞虎咽,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随随便便。自己理解应该是行为矜持了,心里默契加深了吧。大学见面就会提起当时初中怎么和老师抬杠,这个同学怎么被老师训,那个老师现在干什么呢这些个过往。
大学毕业后,每个人都有了自己做的事情,与其说有自己做的事情,不如说有社会逼自己做的事情,这些千篇一律,忙里忙外不会占据大脑的一点空隙。想想那时候的事情,能记住的都跟懂事之后没有多大关系,记忆都是时间不明不白过来之后才能深刻。不明不白的江湖就这么结束了,就像家乡的桃花只能陪你度过初春,迟早会凋谢,亘古不变的只有情和义这两个字了。尘事如潮人如水,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记忆才会永存。
今年她订婚了,初四日是她婚礼。还好是初四日,离立夏还有几天,我听说春天结婚的人儿都会过的开心。前几天打电话过来唠了一会儿,其实也没说几句话,结束的时候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已经四十多分钟了。四十分钟就记住了她说,回家请问吃汆面,我也答应了。其他都忘记,或许没有说其他的话语。我也不知道自己下次回去会不会吃汆面,有时候答应的事情食言一次半次也是有必要的。
感觉回忆并且记录有点意识流了。本来想回家参加她的婚礼,但是种种原因没有参加。本想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候,但年纪大了有些事儿经不起回忆,只能祝福那个夕阳下扎着辫子的故友,不需要嘴上多么幸福,至少每天开心快乐就成。